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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来到机场的时候,宗像拿着天狼星刀柄的手紧握了一下。

从始至终,也就只有这把刀一直陪在他身边。尽管它现在已经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刀。是的,现在的天狼星随着宗像能力的消失,再也没有任何拔刀的口令,也没有什么限制条件,抽出来时,银色的刀刃依然光亮,却也仅是如此。

——再也没有青色的火焰随之腾起。

当然,宗像并非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就连产生这个听上去伤感的想法时,也仅仅是有些感慨,并无忧伤。以及,对于之前选择了这个命运,发展至今,孤身一人的现状没有任何愤懑。

对现在的结局,虽然羡慕“青之王宗像礼司”——从此将不用走他曾经走过的路——但宗像非常的清楚,这份羡慕不曾,也不会转化成嫉妒。

属于他的过去,早已在时空的变换中流逝不见,包括那个周防,也早就跟着岁月的洪流埋葬在了记忆中。虽然,从过去至今,他还是能回忆起最后周防倒向自己时,感受到的,从炽热逐渐冰冷的温度。

或许,在失去力量,逐渐加快速度变老之后,他就会慢慢忘记那份温度,以及——那一天,那一刻,那个过去自己所做的一切。

宗像看了一眼身后的视界,缓缓地笑了。

这是没有任何负担的微笑,如普通人面对开怀之事时展露的笑容。

如今,作为普通人的他,即便没有能力继续完成自身大义,毕竟还有另一个宗像来做。他相信,不管世事变迁,还是时代更替,属于“宗像礼司”的信念永不会变。

哦,周防也是。

——从旁观者的角度,那两个人到是挺般配的。

生出这个想法的宗像,脸上闪过一丝难言的笑,继而回过头,再无任何踌躇,向着候机室走去。

 

作为青之王的宗像的能力并非是瞬间失去的,在他穿越时空之后,便开始有了能力流逝的征兆。即使能力消失得极其缓慢,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宗像也立刻察觉到了。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个世界、一个空间,存在两位青之王,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能力的消失,在他决定穿越的时候,便已设想过,成为现实的那刻也只是有些恍惚。

当日,在酒吧见到周防之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就连次年春季,在图书馆见到周防的时候,如果当场战斗,宗像也并不会输,最多两败俱伤。

能力真正开始急剧流逝,是在宗像找到其余两块石板,将其暗地运回日本之后开始的。想必是三块石板聚集在了一处后,便快速地将原先赋予他的能力夺了回去。

那天,宗像前往东京法务局看望周防,实在很冒险。幸而,那时他的力量虽然失去了大半,但也还能在见到周防时,勉强不让他产生太大的怀疑。

他,只是去道个别而已。

至于“Spark”的意思,呵,开了个玩笑罢了。

那不过是一包烟的牌子,而他又恰巧喜欢抽这个牌子的烟。对于他所开的玩笑,周防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明白,宗像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宗像如何进入屯所的,以及如何打开周防的牢房,宗像确实庆幸,终端机虽然在这个世界无法运行,却还能用来开启屯所和通往牢房的门。

12月17日那天,如此费了番工夫去找周防之前,宗像是在下午才回到日本。他清楚之后周防就会越狱,便想在那之前,在那还能享受到片刻的安宁之前,最后和周防面对面聊一聊。

最终,只剩下二分王之力的宗像比任何人都要早地出现在了神社的现场。

在过去的自己和周防来到神社时,他早已躲在了树后,用仅剩的力量压抑自身的气息,使得周防没有任何察觉。而三块石板的齐聚又加剧削弱了他的力量,同时也切断了过去和未来的联系,使得这个世界的宗像也无法一下便感应到他的存在。

直到没有坠剑的周防放松下心来,终于发现了他,他便立即离开前往了御柱塔。

当宗像从御柱塔走出来时,疲惫至极的他抽出了腰间的天狼星,便发现——属于青之王的力量,他再无分毫。

说来,石板还有几分情分,让他真正办妥所有事之后,才将他最后的力量剥夺。况且,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早已开始破碎,如今力量被收回,他其实应该庆幸这样的结局。

——一切是真的结束了。

 

宗像看着机场显示屏上“东京——法兰克福”的航班,笑着对办理行李托运的女子说:“托运行李箱和这把刀。”

“……好的。”

如宗像这样气质不凡的男性,女子既然长期身处人来人往的机场工作,并不是没有见过。但她依然在见到宗像的时候愣神了一小会儿,随后赶紧接过了要托运的东西,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办完所有的手续,宗像仅带着随身的小包,进入了候机室。

同一趟航班,同样的目的地,却已物是人非。

宗像到得早,候机室里的人还不多。对面一位看起来分外爽朗的青年男子主动和宗像聊了几句:“这位先生是去德国旅游的吗?”

面前的这张脸非常熟悉,却不带丝毫落魄之意,而是洋溢了幸福和满足的神情。宗像笑着回答:“可以这么说吧,上次去德国,没来得及好好逛逛。”

“冒昧地问,先生你打算去哪里走走?”男子抓了抓头,问道。

“德累斯顿,我想先去萨克森州立图书馆。”

“……果然是有学识的人。”男子又摸了摸头,随后想起了什么,指了指身边听着他二人对话的女子和一个小女孩,“这是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儿。最近老板给我加了薪,我就想带她们去欧洲玩一圈,哈哈……”

男子的眼中满是对家人的爱。

登机后,男子和宗像的位子自然不在一块儿,他向着宗像挥了挥手:“先生,这次好好享受一番吧。再见。”

“再见。”宗像回以真诚的一笑。

 

十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法兰克福机场。随后宗像带着行李和刀,转乘了大巴,于傍晚时分抵达了德累斯顿。

他找了一家旅店,经过一夜休整,第二日,便如约带着一瓶红酒,前往萨克森州立图书馆。

 

雷奥在刚来图书馆工作,成为图书管理员还不到一周时,在那天,见到了名叫宗像礼司的男子。

在男子出现在视野中的一刹那,雷奥产生了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稍纵即逝。

他想,大约是他没有见过许多东方人,对他们的长相无法辨认得清楚。但一转念,又觉得如这位男子一般的东方人,想必他也从未见过。

因为目前雷奥对图书馆的书籍还并不是非常清楚,所以当男子走向他的时候,还有些紧张是否会被问到一些他并不知道的书籍的摆放位置。但雷奥想错了,男子一手拎着一个密封的袋子,一手插在上衣口袋中,没有问他任何问题,只是向他礼貌性地点头问候后,便直接越过了他身旁,继续朝前走去。

后来,当雷奥和宗像熟悉之后,再回想起那一天的举动,即使已经过去了很久,说起的时候他也依旧窘迫。那时候,他居然莫名其妙地跑到了宗像身边,主动询问:“这位先生,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戴着细框眼镜的男子,透着十足的知性和温和,即便隔着镜片,雷奥也感觉不到眼神中的任何疏离。他并没有因为雷奥突如其来的行为而惊讶,反而脸上浮现出微笑,说道:“不用了,我是来这里找人的。多谢。”

“啊?是这样啊……我真是失礼了,您请。”了解到自己做了极为愚蠢之事的雷奥一张脸变得通红,羞窘的真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就在他急迫地准备离开之时,男子叫住了他。只见他笑着道:“以后我们可能有机会成为同事,我——宗像礼司,来自日本。这位先生,我该怎么称呼您?”

雷奥呆呆地眨了眨眼,回过神后,连忙站好回答:“我叫雷奥。”

“雷奥先生吗。呵,那我先去找人了。”

“嗯,好的。”雷奥这次傻傻地笑了。

等到自称宗像礼司的男人远去之后,雷奥无声地欢呼了一下。他其实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竟然本能地想接近这人,像着了魔一样。

大概,不论是宗像的言谈举止,还是微笑的样子,给他的感觉仿佛是走下王座的帝王,尽管看似与普通人无异,却气势依旧,无端地,让他对男子产生了憧憬之情。

 

有些人,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还真的毫无变化。上一次,也是雷奥主动开口问宗像“需不需要帮忙”这个问题。这次,再被问及的时候,不知为何,宗像原本平淡的心绪逐渐泛起了涟漪。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波动,他才在雷奥掩不住失落的神色中主动开口叫住了他。至于同事一事,却并非宗像的一时兴起。在他动身前往德累斯顿之前,便早已对未来有所考虑,就看图书馆收不收他了。

宗像目不斜视、熟门熟路地走到其中一间阅览房门口,轻扣了三声门,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问:“是谁?”

“一个来自远方,前来和您兑现约定的人。”宗像用朗诵诗般的语调回答。

“哦,远方的友人吗。”低沉慵懒的声音似早有预料,“有失远迎,请进。”

不待宗像打开门,阅览房的门先被人打开。先前宗像听到“友人”这个说法时愣了愣,随后转而面对眼前的金发中年人泛起笑容。

他打开手中的袋子,举起一瓶红酒向中年人打了个招呼:“路德维希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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