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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维勇]我的名字(十)

※这是一篇以养子第一人称描述的中篇,内有中年梗,养子是父控晚期。雷者勿入。

※这里是结尾前,托利亚最后一次心理上的蜕变。周六或者周日会有最后一更,本文就完结了!

※前文:戳→(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36.

经过一番商讨,加上双方家人的出谋划策,我与达利娅将婚期选在了九月的某一天。

结婚前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办置各种东西,虽然忙碌,可又无比充实。

自求婚过去了三个月,我刚过完生日的一周后,在忙碌的生活之余,我接到了一单需要飞往国外的翻译工作。

因为提前看过客户的资料,客户也对他的喜好没有丝毫隐瞒,所以我知道了,这这次接待的客户是个极其热爱滑冰的业余爱好者。

临出门前,我还和父亲们说起了这件事。

当时,爹地正在浏览手机上今年花样滑冰比赛的运动员分别是谁。他听到我的话,停下了滑动手机的动作,拿下了鼻梁上的老花镜,意味深长地说:“如果让你的客户知道你的父亲是我和勇利,托利亚,你说他会不会多付一些工钱呢?”

我想说这价格都是提前谈好的。还没回答呢,爹地摇了摇头又自问自答道:“应该不会。要是人家知道托利亚你根本不喜欢滑冰,说不定一生气,”他恐吓起我,“你可能就丢了这单生意哦。”

我撇了撇嘴,并不赞同爹地的话,辩解自己对滑冰好歹也有了解,并不是完全无知的,说不定可以和客户取得更进一步的交流,对今后的工作也会有益处。

当然,这其实是我和爹地打趣的聊天方式。

反观爸爸,他没打算参与到我们这个话题里,淡定地喝了口牛奶,看了眼时间,提醒我差不多该出发了,不要忘了登机时间。

我在爸爸提醒下,停下了继续和爹地争辩,拿起文件和电脑包,分别在父亲们脸颊旁亲吻了一下,离开了家。

数小时后,我顺利地抵达了英国伦敦,见到了我的客户。

面前的英国男人名叫阿诺德,身着定制的高级西装,见到我后,连忙与我亲切的握手,不论是举止还是言谈,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绅士风度。

我的客户邀请我坐下,他先与我寒暄了半天。半个小时后,终于说到了关于这次的工作事宜。

经过一段冗长的关于工作的沟通与叙述后,我的客户最终还是放下了原本矜持的表象,展现出几分生活中普通人的姿态,有些跃跃欲试地提起了父亲们的名字:“阿纳托利先生,我听说你的养父是胜生先生和尼基福罗夫先生。”

“是的,他们是我的养父。不过我早就将他们看做是我的亲生父亲了。”

“噢,这个当然。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一早就关注了你们父子三人的ins账号。当我知道你能够成为我的翻译员时,我真的非常高兴。”

我还以为是阿诺德提前了解过我的背景呢,原来是我本身已经暴露了我是谁,这才让阿诺德选择了我。

“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我的父亲们。”我说。

神奇的是,曾经我要是知道自己的工作可能托了父亲们的福,或许还会闷闷不乐。毕竟,看上去不像是我自己的能力获得的。

然而,这一次……

当我的客户数次提起父亲们的名字,我却像是与有荣焉般,脸上不禁露出一点骄傲之色。好在我很快意识到这种情感流露不太妥当,立马将其从我的神色中隐去。

我的话也是真心实意的,但阿诺德说出了让我意料之外的话。

可是,也是情理之中的。

毕竟,生意场上的人考虑的又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的背景资料呢。

阿诺德不赞同地摇摇头,他说如果不是对于我个人翻译工作上的欣赏,又怎么可能会来找上我。

能够获得我的客户的赞赏,我当然很高兴。

在经过这一番交谈后,我们两个人慢慢放松起来,阿诺德也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对于花滑的喜爱。

他作为一个业余爱好者是如何崇拜这些为了梦想站在冰上的人,以及在这项运动中,让他印象极其深刻的两个男人,也正是我的父亲们。

他说他的恋人是花滑的现役运动员,最崇拜的偶像是我爹地。

而他则相反,最喜欢的是我爸爸。虽然他也认为爹地完美的冰上表演与毫不害羞散发着荷尔蒙的绝对魅力很吸引人,可他更喜欢爸爸那种清纯色气的表现形式。

“啊,不,或许不能说是表现形式。”阿诺德眉飞色舞地说,“我了解过胜生先生生活中是个怎么样的人,应该说这就是另一个他。”

我在心中默默地说,那也只是在我爹地面前展现的爸爸的另一面。

表面上,我喝了口咖啡,笑着说:“这点我很赞同,不过是我爹地引出的另一个他。”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我的爱人也经常说,尼基福罗夫先生实在是厉害,一眼就看穿了胜生先生的本质,让他得以在冰场上以最耀眼的状态,绽放了两年的光芒,从此让人铭记在心,比如我。喔,当然,我一直觉得这也是因为胜生先生付出了成倍的努力。”

我颇有兴趣地听着他说起父亲们的种种过去,仿佛他自己亲生经历过那一切,如数家珍。

那些事,有些是从我父亲们那里听闻过的,有些是从别人的口中被告知的。

可是,有人说起这些事也是在很多年以前了。

我忽然发现,近年来,更多的是我在向人介绍我的父亲们辉煌的过去。一切只是为了不想越来越多的人忘记他们的曾经。

然而,突然在今天,有人再次用珍而重之的语气描述那些曾是我述诸于口的事迹,我情不自禁地又一次投入其中。

这次的生意非常的愉快,阿诺德先生确实是个值得相交的伙伴。

在交流中,对于我没有走上和父亲们一样的路,他并没有表示惊讶,他说他很理解这样的心情。就像他的父亲都是教师,最后他却做了生意人。

一周后,当我即将离开英国时,阿诺德问我以后如果他去俄罗斯旅游的话,希望可以让他与爱人见我的父亲们一面。

我说如果此后照顾我的生意,那有什么不可以呢。

“将你的父亲们当作生意上的筹码,这样好吗?”阿诺德调侃道。

经过一周的相处,我和我的客户建立了还不错的友情,说起话来也直接了不少。

我调皮地眨了一下眼,说:“父亲们知道能这样帮上我,一定会说我做得不错。”

阿诺德笑出声,与我握手分别。

最后在我即将转身离开之时,他听到他说:“阿纳托利,刚才我竟然从你脸上看到了一点维克托先生年轻时的样子。”

我看向他,露出再也不需要遮掩的无比自豪的微笑,当成这是对我的夸奖:“谢谢夸奖。再见,阿诺德先生。”

 

37.

返回俄罗斯的航班上,我坐在窗边,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流云,忽然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说起——你作为胜生先生或者尼基福罗夫先生儿子时,是什么感觉,没有学习滑冰,又是什么原因——这些问题的探究甚至述说,没有产生任何的排斥感。

反而,听到对方用那样推崇父亲们的语气提及他们,我只觉得骄傲极了。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年幼时,听到别人谈起我的父亲们是两个如此出色的人,不由自主想挺起胸膛,用炫耀般的神情来坦诚我内心的自豪。

我如今三十岁了,以后又是否可以给自己的孩子带来这样的感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对比年少成名,二十多岁已拿到了冠军,走上了人生顶峰的父亲们,我不能说非常普通,但也绝对只是一个事业刚起步,绝对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的人。

相比起来,伊万虽然没有刷新爹地的五连冠,但也至少在花滑的史册上留下了他的名字。

前不久,伊万还和父亲们联系,说是他定下了结婚日期,也是在九月的一天。要不是恰巧避开了和我同一天,我大概会觉得这人就是给我找不痛快的。

电话中,伊万提起我,希望我也能赏光一同参加他的婚礼。

爸爸问坐在一边的我怎么样,我点了点头,直接拿过了电话和伊万说,我会带着我的未婚妻一起去。顺便,说起等到我结婚的那天,也请带着妻子一起过来。

伊万高兴地在电话那头说当然可以,他很期待。

我和伊万的婚姻生活和家庭都是才刚起步。虽然不甘心,也不甘愿承认,可是我知道——伊万人生那段滑冰岁月,对他而言已经足够深刻了。

而我能够想起来的,也仅仅是一次次和我的客户交流时,被他们夸赞能力还不错。

飞机在空中飞行着,云层早已看不出形状,我的眼前也只剩下一片白色的世界。

无数的画面从我脑海中流转,一回头,最后我也依旧是那个离起点最近的人。

父亲们、尤里叔叔、伊万,还有那些各种各样在各行各业中出色的人,都离我格外遥远,追之不及。

我忽然觉得——自己一文不值。

这样的自己……这几年竟然想着就这么安于现状、裹足不前,这种想法真是见鬼的幼稚。

即便我在这个行业或许一辈子都无法站在顶点,但我的父亲们可都是举世闻名的花样滑冰运动员啊。

有这样两个世界冠军永远站在我的身边,默默地支持着我,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动力吗?

他们是如此的优秀,我也只是想变的优秀一点,再优秀一点罢了。

 

38.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我以为父亲们这个时间早已上床休息,没想到刚转动钥匙打开门,就听到了爹地叫我的名字。

我说我回来了,走到客厅里后,看到父亲们身上披着毯子,一起窝在沙发上,回头看向我。见我走过去,他们让我坐到他们的旁边去。

我一进客厅就发现了,此时电视上正播放着一段关于爹地成为爸爸教练的第一年,他最后拿到银牌的颁奖现场。

我以为父亲们又在回顾那些影像,没想到下一秒便听到有人用标准的日本语介绍道:“……这是胜生勇利选手值得纪念的一刻。而在下场后,我们还记录到,他与他的教练热情的相拥在一起。想必,那个时候,他们的感情便已萌芽……不,或许在当初维克托教练在给予他的选手那个吻时,两个人就不再是表面上的教练与选手了。”

以前的现场解说可不是这个声音,而且,这个解说明显是带着回顾性的意味,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我坐到爹地身边为我留下的空位,问道:“这个是?”

“我和你爸爸不是前阵子宣布退休了嘛,这是日本那边我们的粉丝特地做的。”爹地神采奕奕地说,“说是里面有我们两个人很多相关视频,包括比赛啊,商业广告活动,还有很多我们当年发在ins上的互动全部剪辑起来,找了一位播音员,剪了这部,类似于我和勇利的纪录片一样的影片吧。哈哈,解说也很有趣呢。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厉害?”

我吃惊地看着前方电视里的画面,不由自主地点头:“太厉害了,绝对是你们的超级粉丝啊。”

“可不就是超级粉丝嘛,南健次郎……”爹地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都退役做了医生了,还是对勇利你念念不忘。”

我闻到了一点酸味,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个结婚了的南健次郎先生?”

爸爸在爹地说话前,先一步回答我,解释道:“是的,那位南先生。前段时间我们联系的时候,正好说起决定回日本居住,他兴奋地说一定要提前送一份乔迁的礼物给我。然后,他就去找了我和你爹地的粉丝们,做了这个视频。”

这还真是强大的粉丝团的力量。

了解了视频来源的始末,我继续津津有味地观看接下来的部分。

之后是关于那一年比赛结束,爸爸先行回到日本的一些ins照片闪现。接着在音乐声姐说说着:“不久后胜生选手便前往了俄罗斯圣彼得堡与他的教练,同时也是下一年的竞争者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见面。正式开始新一轮的训练前,还在ins上发了一张三人合照。”

照片上,是穿着运动服的爸爸、爹地和尤里叔叔。

发色、容貌不同的三个人,在镜头中的灿烂阳光下仿佛全都染上了一层光。他们的脸上展现笑容的方式虽然不尽相同,但一样的是,同样能让人感受到其中对未来,自己所走的征途毫无保留的坚定与期许。

当两小时的视频结束后,因为我没来得及看前面的部分,我想再重新看一遍,而这个时候时间已过零点,父亲们应该休息了。

我让父亲们先去休息,我的话,今晚似乎要在客厅里待上很长时间了。

然而,爸爸说:“我也再看一次吧。”

既然爸爸都这么说了,爹地也当然跟着说要留在这里。

我的目光越过爹地,望向爸爸,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在玻璃镜片后的棕色眼眸闪动的璀璨光芒,与刚才电视上,年轻的胜生勇利选手获得奖牌后展露的神情一模一样。

既然父亲们都这么说了,作为儿子又怎么可能再去催促他们。

这个视频,对于父亲们而言,当然是怎么都看不够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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