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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维勇]我的名字(一)

首先这是一篇以养子第一人称描述的中篇(之后大概1-2天一更),内有中年梗,养子是父控晚期。雷者勿入。

※梗和“我”的成长线来自my女神 @von Dresden 

※维勇撒糖过程是我的脑洞,人物归小花滑,OOC归我。写了很久,希望大家能够在“我”的视角里,感受维勇一点点相伴到老的过程。 

※二设:退役之后勇利作为教练,维克托作为编舞老师,两个人合作教导弟子。定居圣彼得堡。

※我的名字叫阿纳托利,查了一下在俄罗斯有两个昵称,托利亚(长辈、父母、老师这么叫),托利奇卡(平辈、朋友、恋人这么叫)。


1.

我的名字是阿纳托利•维克托洛维奇•尼基福罗夫。

由于我两位父亲曾在花样滑冰这项运动上的建树,后来又以教练和编舞的身份活跃在业内,培育了一位位出色的滑冰运动健将,父亲们如此的成就导致在现实中,更多人会直接称呼我“尼基福罗夫先生的孩子”或者“胜生先生的孩子”。

这样的称呼,伴随了我从懂事开始到以后的一段极其漫长的时间。

 

2.

从我懂事之初开始,就知道父亲们是非常有名的花滑运动员。

即便现在退役,作为教练辅助弟子们,可是在花滑这项运动上的造诣,依然很是厉害。

尤其是爹地,曾经是花滑圈一位传奇性选手。

年幼的时候,我为自己能够成为他们的孩子这件事感到自豪。

每当说到我是父亲们的孩子,那两个几乎人尽皆知的名字,让我享受到了别的小朋友眼中满满的羡慕,这让我觉得很是得意。

即使,我知道有的人会偷偷对孩子说,那家伙是领养的,又不是他们亲生的,不用羡慕知道吗?

这种恶毒的话,我不会在意。

我知道父亲们是爱我的。

他们爱我,这就够了。

 

3.

当然,爸爸也很厉害。

按照爹地所言,爸爸拥有着他在花滑上所一直欠缺的东西,也正因此他才会被吸引,在相处、学习的过程中,深深地爱上了对方,最后不可自拔……

爹地说这些话的时候,爸爸也在旁边,只不过正在打电话所以没能及时给予回应,但是爸爸的脸不争气浮现薄红。

我一直知道这点,父亲们一直都深爱着彼此。

虽然偶尔会吵架,那种冷酷的风暴让我觉得可怕,可是那些争吵也只是生活中的细枝末节,甚至按照爹地的说法是情趣,并不会影响到他们一丝一毫对彼此的爱意。

 

4.

很多年前,两位父亲问过我是否要学习花样滑冰。

我的回答是不。

他们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也没有强迫我必须学习这项他们喜欢了一辈子的冰上运动。

毕竟,按照他们的话说,当初临时起意,决定收养孩子,而后到孤儿院见到我的第一面,并非是为了培养一个冰上皇者,只是因为……

——看到我的第一眼觉得十分有缘,好像我本就该和他们是一家人。

在这样的感觉下,我与父亲们的缘分被上帝拉到了一块儿。

不过,即便父亲们在花样滑冰上对我没有任何要求,那些与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却总是发出“有两位功成名就的花滑运动员父亲,你也肯定在这方面有所成就”这样无责任的感想。

年纪很小的时候,我听到这样的说法总是怀抱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我应该去选择这项运动来回报父亲们收养了我这份恩情……

但,爸爸知道我这个想法时,略微严肃的和我谈了谈。

他说,他尊重我的任何想法,如果不想学习滑冰,那就不需要勉强。

爹地在旁边直点头,然后将我抱到他腿上揉着我的脑袋瓜,问了句,宝贝真正喜欢什么?想做什么?

我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除了滑冰之外的,还没想好。

或许除了我和父亲们之外,其他人都不会相信,这句当时看上去带点不懂事又孩子气的话,构成了我今后生活的准则。

 

5.

“托利奇卡,你的爸爸们这么厉害,你也一定滑冰很厉害吧?”

“……没有的事,我没有学滑冰。”

“啊?为什么不学?”

我已经见惯了同学这种大惊小怪的神色,不以为然地说:“当然是因为我不喜欢啊。”

至今,我有时候还会回想起小学同学那种震惊的表情。

好像我不喜欢滑冰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而喜欢并去学习,且一定会有所成就才会理所当然的事。

“你不喜欢滑冰,他们很喜欢,都不会说你什么吗?”

“没说什么。况且,这两件事也没什么直接关系,父亲们是父亲们,我是我。”

我认为父亲们滑冰的身姿非常迷人,也很喜欢看他们驰骋在冰场上的那些比赛的影像,在父亲们夺冠的时刻,我甚至会有兴奋到心跳不已的状态。

可就算如此,我依然不认为滑冰对我有任何吸引力。

因为论吸引力的话,显然是父亲们滑冰的样子才是吸引了我的关键,所以我才会去关注。

父亲们面对滑冰时,那种全身心洋溢的热爱感染着我。

而且我清楚地知道,他们那种热情,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减退,反而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堆积,变成了想要将从中获得的经验,给予给那些同样想要踏上这条路,却又无所适从的新人选手。

爹地曾经说过,很久以前的爸爸是一个对周围一切装作视而不见,不善于交朋友也不容易敞开心扉,只专注滑冰的家伙。所以,他也没想到爸爸现在会如此享受这份职业。

然后说着说着,爹地又说到了自己那会儿作为爸爸教练的事。

“我当时啊,虽然功课做得不够,但是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哦。”

爹地说这些话的时候,爸爸正在写近期的训练内容。

其实爸爸打字的速度断断续续的,应该也是在听爹地如何说。

听到这话后,爸爸停下了动作:“确实是不够,那时候作为弟子,我的心态不稳,还要去操心教练如何解决自己这个问题呢。”

爹地一听,双手拿起爸爸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自己肚子上,后背往后一倒,霸占了爸爸大腿,神情看似伤了自尊,声音却带着点撒娇的腔调说:“勇利,你这是在践踏我在宝贝心中的威严形象。”

我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听到这话牙齿一酸。

我不会告诉爹地,在我心中……偶尔展露严肃的爸爸更让人畏惧。

起初,爸爸对于爹地突如其来的行为反应不及,然后在两人四目相对间,两双眼睛如石子擦碰四溅出火星。

片刻后,爸爸应了声知道啦。那双棕色的眼中闪过柔软爱意。

顿了一会儿,看向我,眉眼含笑地说,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原来以前离我那么遥远的神明也是普通的人啊,忽然间那种不可逾越的距离感一点点消失,越发想要靠近这个人,接着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就喜欢上你爹地了……这么说来,不管怎么看,都是我先喜欢上的吧。

爸爸说这些话时,耳朵红红的。

可就算不好意思极了,他还是愿意满足爹地的任何能够实现的要求。

爹地闻言,漂亮碧蓝眸子微微弯起,他说,所以我就只做勇利一个人的教练。语毕,爹地抬起手,将手掌放在爸爸脑后,压向自己,仰起脖子,吻了上去。

虽然两个人已经是中年人,可是这种恩爱现场完全没有因此而减少出现,我已身经百战,习以为常。

乖乖上楼回了房间,给父亲们留个二人世界。

我想我明白了,支撑着他们继续走在滑冰路上的,并非只有父亲们那份对花滑的爱,还有他们对彼此的爱,一起相伴着,因不会寂寞,而更将这份爱照耀的更加光彩照人吧。

也正是因此,那一瞬间,我变得倍加想要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条道路。

而我也能找到这样一位陪伴我的人吗?

 

6.

我十二岁之时,父亲们的职业生涯中出现了一个名叫伊万•库尔布斯基的少年。

伊万的出现让父亲们格外喜悦。

他们都说伊万是一块只要稍经打磨,便会闪闪发光的宝石。

等我进入初中之后,伊万已经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斩获了好几枚分量不一的奖牌,更有传言说他会成为第二个曾经创造了五连冠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虽然这个说法,早早就被尤里叔叔给不屑地鄙视过。

很多人都说伊万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按照父亲们口中描述的那个少年,也确实称得上性格温顺又聪明伶俐。

可是,只有我不是很喜欢伊万。

从第一次父亲们告知我这个人的时候,对于伊万那种讨厌的感觉,就开始埋下了种子。

爸爸说,伊万是个勤奋刻苦的孩子,很多时候有些动作没有达标,就会严格要求自己,对于刚刚踏入滑冰圈子的伊万来说,这种心态一定能为他以后的成功奠定基础。

就连过去不怎么夸赞别的运动员的爹地,也偶尔会冒出一句,伊万的未来无可限量。

诸如此类的话,我听多了,就开始下意识地排斥起这个人。

我知道我大概是嫉妒了……

嫉妒父亲们在遇到伊万后,我有了种自己被忽视了的感觉。

毕竟我的学习成绩很好,平时也没有什么需要父亲们操心的事,这种情况自然就造成父亲们能更专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将他们的时间给予了那个我讨厌的伊万。

 

7.

首次见到伊万,是在一个阴雨蒙蒙的天气。

我站在场地外,将书包和伞放下,尤里叔叔见到我滑向我,问我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我说学校有通知需要父亲们的知道,这几天父亲们早出晚归的,我都没时间和他们交流,今天趁着早放学就直接过来了。

表面上我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内心并不是这么想的。

我想的是,那个讨厌的伊万最近霸占了父亲们好长一段时间,我再不出现的话,伊万是不是会得意忘形,忘记谁才是父亲们最疼爱的孩子。

场馆外阴沉的天色像极了我当时的心情。

尤里叔叔双手环胸,露出几分明了的神色,这让我有种自己被剥光了看穿的脸红耳热感,然后他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说:“他们刚和伊万出去了,你先在这里坐会儿吧。或者……”他抬起下巴点了点冰面,“来滑一下?”

我坚定地拒绝了。

尤里叔叔眼神中是显而易见的嗤笑,说:“我记得前几年你有时候来这里也会滑一下,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来现在连这种滑行的技巧都忘记了。”

听到这话我虽然不乐意,也想说自己这点没忘记过,但尤里叔叔这种激将法对现在的我而言,还是缺了点火候。我不会被刺激冲昏头脑的。

我耸了耸肩,送上一句“哦,好吧,尤里叔叔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没想到,尤里叔叔啧了一声,说:“怪不得现在维克托和猪排饭那么喜欢伊万,托利亚,你确定你这样下去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我仰视着尤里叔叔,从他那双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一只浑身竖起了尖刺的刺猬。

我应该继续刚才那样的自控。

可是,尤里叔叔只用了一句话,一句提到了父亲们喜欢伊万的话,就让我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溃不成军。

我原本还称得上镇定的脸上露出了不快,当问出反问,我一下子就从有些憋屈的状态释放出来,继续说:“我为什么不可以继续这样呢?尤里叔叔您和其他人也一样,总是认为我应该去学习滑冰,并且热爱这项运动才是正常的,我现在对它无动于衷反而才是异常似的……还有你们……”

我狠狠地回瞪向周边看过来的那些眼神。我一早就注意到这些人在我出现后看向我了。

那些人里有些脸我隐约好记的,好几个都说过“你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和胜生勇利的孩子,你在滑冰上也一定很有造诣”之类的话。他们望向我的视线在我看向他们后收回,然后窃窃私语起来,这种举动让我内心本就积攒的不快越发猛烈的燃烧。

我发泄着,好似要将这些年的压抑一并释放,嘲讽地说:“每次每次……都来和我说什么不学滑冰是我的损失……滑冰是父亲们热爱的事业,我并不喜欢啊,我损失什么了?真是可笑。你们想让我一起滑,我还不想和你们玩这种游戏呢。”

我提高了音量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场馆内,背后脚步声传来,而后又停下,我看到尤里叔叔朝我使了个眼色,可我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理会。

当说出所有话语之时,我仿佛卸去了一身重担,可又开始后悔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是会给父亲们带来困扰,让人觉得父亲们的教育是失败的。

我内心百转千回,直到我听到父亲惊讶又有些不悦的声音问:“托利亚,你在说什么?”

那是与平时温和的声线不同,夹带着质问,如同一道冰冷的雨水冲刷到我的头上,将我冲了个透心凉,而后我瞬间慌了神,转身,凭着本能,抓了书包就往门口冲去。

我听到爹地在背后和爸爸说,你和伊万继续说下比赛的事,我……

因为我越跑越远,之后的声音逐渐听不真切。

伊万……伊万,还是伊万。

你们这么喜欢伊万,让他做你们的儿子好了。

这种想法飞快地闪过,下一秒我就不愿意继续深想了……上帝,这只是我的气话,请不要将这些话真的变成现实。

我难受地抹了把眼睛,擦掉了冲出泪腺的眼泪。

我跑到场馆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慌忙之间,只拿了书包忘拿了伞。

我停下脚步,脑海里全是爸爸和爹地难以置信的表情,以及那第一次看到了那个讨厌的伊万。

虽然一扫而过,但我奔跑离开之际,伊万投过来的疑惑加好奇的目光,让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小丑一样,可怜又可悲。

背后爹地的呼喊着我的名字在不断迫近,心脏就算被抓紧了似的,让我喘不过气,然后我不顾一切地跑到了大雨中。

我不想知道父亲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否听到了我所有愤怒的话语,也不敢去想。

我害怕极了。

害怕自己在父亲们乖孩子的形象就此倾塌。

害怕本就不是父亲们亲生孩子的我会就此失去他们的宠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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