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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维勇]夏日花火(完)

※CP维勇,有少量奥尤。前面三部分修改了一些小问题,不重看也无妨。

※虽然小花滑的世界并不会对同性相恋有所歧视,但我还是查了下资料看到说日本2015年涩谷通过了同性伴侣法案,虽然在法律上不承认,所持的伴侣证书没有合法效益,但是依然可以享受租房等权益。在三次元目前貌似只有涩谷?所以这里就二设日本全国目前已通过了这个法案,只不过没有法律上的合法效益。

※到此,日常又温馨的正文完结。开车部分过几天另发~【其实是还没写

戳→夏日花火(1) (2) (3)

本次更新:9290字

(11)

机场。

“奥塔别克,你可算是来了。”在人流中,勇利三人一见到奥塔别克的身影,迎上去之后维克托外拍拍奥塔别克的肩膀说,“你不来的时候,你知道谁最想你吗?”

奥塔别克在三人中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尤里的身上。

听到这话,尤里抬头挺胸,理直气壮道:“就允许你想猪排饭,为什么不允许我想我的好朋友?”

维克托笑了笑:“是是是,没有任何问题。”

“好了,别在这边站着了。奥塔别克,先回我家把你的行李放了吧,然后吃了午饭我们休息会儿再去夏日祭。啊对了,关于夏日祭,尤里奥……”

勇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尤里打断了:“我之前和他说了。”

奥塔别克将放在尤里身上的目光收回来,看向勇利和维克托,点头致意:“这几天要麻烦你们了。”

 

(12)

回去的路上,因为长谷津开展夏日祭的关系,四周三五成群皆有穿着浴衣的人经过身边。

一行四人也是聊得火热。

虽说,其实大多数时候是维克托和尤里在说,勇利偶尔会说几句话,而奥塔别克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尤里说话问他的时候,才会蹦出几句话。

尤里问:“奥塔别克,到了日本有想体验什么吗?等今天夏日祭过了,下面几天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逛逛。”

“随你。”可能是怕这话尤里觉得他在敷衍,奥塔别克又补了一句,“尤里,你想去哪里?”

尤里有些头疼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啊。”

奥塔别克看上去想了想:“那我们逛完了夏日祭,晚上商量一下?”

“好啊,你来我房间吧。”

尤里想也没想点头应下,最后的话听上去好似带了点命令,可如果看到金发少年的脸庞的话,就能看到其中闪光的期待之色。

两人说话的时候,维克托凑到勇利耳边嘀咕道:“昨天晚上你和我说,尤里奥说他们没在交往,这么看起来,不会这两个人都是天然呆吧?”

不知何时,奥塔别克和尤里走在了两人前边,当尤里说话的时候,勇利能看到奥塔别克转头平视——尤里在这训练的大半年里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尤里的眼神,那种眼神特别的温柔,简直像是看着恋人一般。

勇利并不认为这是单纯的朋友之间会有的这种情绪流露。

虽然,勇利对于尤里和奥塔别克这两人的感情进展有几分好奇,但各人自有各人会遭遇的事情。

“或许奥塔别克只是不说而已?”勇利轻声说道,转而笑着摇了摇头,“维克托,我们别瞎操心了。”

“嗯,不操心了。我还是操心操心我和勇利的事吧。”

“……什么事?”

维克托神秘地一笑:“勇利,你忘了我昨天想和你的事了吗?”

勇利没好气地瞪了维克托一眼:“怎么可能忘。”

维克托突然一把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勾着他的腰前进。勇利起初差点踉跄了一下,不过因为被维克托勾着也不可能摔倒,等走稳了之后,他听到维克托悠悠然道:“啊,真是期待夏日祭。勇利,我们快点走吧。”

 

(13)

勇利之前就和母亲说过,奥塔别克也会来,希望午饭能够准备四人份的炸猪排盖饭。母亲欣然应允,等到他们回到家的时候,热气腾腾的炸猪排盖饭已然上桌。

“奥塔别克,快点尝尝!”

尤里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奥塔别克,等到身边的人尝了一口,说:“好吃。”

“我就说嘛。不过你没机会吃到我爷爷做的猪排饭皮罗什基,也一定会觉得很好吃的。”尤里忍不住夸赞起了爷爷改良的美味。

奥塔别克说:“有机会的话,我想吃吃看。”

奥塔别克脸上的认真让尤里感受到了其中的期待,他一掌拍在奥塔别克的背上,开心地呲着牙:“那就这么说定了!”

维克托把脑袋吧唧一下靠在勇利肩膀,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勇利,这么看来在奥塔别克面前尤里奥倒是格外的坦率诶。”

勇利思考了一下,才说:“我倒是觉得,尤里奥本来就挺坦率的。”

维克托点点头:“也对。”

就坦率而言,尤里其实一直都挺坦率的。

不论是不爽,亦或是开心,也都会表现得很彻底。只不过有时候表达的方式会有些特殊,用他那些“Yuri Angels”的话说就是很傲娇。如果真要理解的话,反而很多话反着来,就非常易懂,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而这份别扭,大概也是对人有差别表现的。面对奥塔别克的事后,尤里就只剩下坦率,偶尔才会显出几分小脾气,但在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情境下,这种小脾气也就变成了增进情感的撒娇。

在勇利品尝的津津有味之时,他忽地又听到维克托说了一句:“有戏哦。”

勇利没有多言,只是“嗯”了一声。

站在一旁看着四个小家伙吃得格外欢快的宽子,等到勇利吃好的时候,问出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着的一件事:“勇利,你帮我问问小尤,能不能和我说说他爷爷研究的那种猪排饭皮罗什基?”

“诶?妈,你也想做吗?”

“对啊。毕竟是从没见过的东西嘛。其实你在告诉我之后,我让你姐姐上网找了一下关于皮罗什基的食谱,试着改良了一下……但效果并不是很好。这次既然小尤来了,就想试着请教下,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勇利将宽子的话完整的翻译给尤里,尤里听闻宽子对爷爷改良的美味这么感兴趣,露出了骄傲的表情,然后信誓旦旦地表示,等夏日祭结束,有空在宽子面前试着做一遍,让宽子看看。

“宽子,其实尤里奥的厨艺很不错的哦。”

在圣彼得堡居住的时候,维克托和勇利有时候也能尝到尤里亲手做的食物,确实能用“不错”来形容。维克托这个时候赞赏的话,加上勇利在一边点头肯定,这让尤里很受用,那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接下来就想冲进厨房演示一遍,可是嘴上却又说着连厨房都不怎么进的维克托没资格评判他的厨艺如何。

奥塔别克环顾四周,最后看向尤里:“那这么说,我可以先尝到尤里亲手做的了。”

“这么说的话……对!”尤里之前也没想到这一层,奥塔别克这么一说才意识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于是关于尤里的厨艺秀便这么定下来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夏日祭。

 

(14)

“果然不愧是……”待到美奈子看到勇利四人时,感慨着,那激动到哑然的样子在勇利咳嗽了一声后回过神。美奈子浑不在意自己刚才有些失态的样子,在注意到奥塔别克后,再次找回了声音,“奥塔别克也来了啊,这次我真是大饱眼福了!”

奥塔别克在之前赛后,与勇利等人碰面的时候,见到过美奈子,所以并不算是陌生,但也绝对不熟悉就是了。他对美奈子颔首后,便被尤里拉了一把,原来是尤里看到了想尝尝的美食,想拉着他一起去。

奥塔别克走前对勇利和维克托说道:“那我和尤里先过去了。”

勇利说:“有问题的话,电话联系。”

美奈子看着逐渐走远的尤里二人:“原来尤里和奥塔别克关系真的这么好啊。”说完后,又拍了拍勇利的肩膀,用日语调侃道,“勇利,维克托本来就很惹眼了,现在你们穿成这样有没有注意到好像快要在你们身上燃烧的视线?”

勇利苦笑:“美奈子老师,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就算没有美奈子的话,勇利也无法忽视注视在身上的那些火热目光。其实他知道很多人看的是维克托,毕竟维克托长得确实是帅,按照还没和他交往之前,这人撩起人来一撩一个倒,而现在看看美奈子又看看勇利,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懵懵懂懂的样子,又让勇利觉得这份反差挺可爱。

美奈子依旧用日语说:“我这哪是取笑啊,我这是羡慕啊。”

这大实话让勇利的耳朵微微的红了。

“好啦,我不打扰你们约会了。”美奈子意味深长地笑道,这次倒是用了英语,“这次和上一年的夏日祭相比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好好享受哦。”

还没有消退的红攀上了脸庞。

“那一定会好好享受的。美奈子,拜拜。”维克托和美奈子挥手之后,疑惑地问勇利刚才美奈子和他说了什么。

勇利想了想,也没有隐瞒,说出来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便将刚才两人的对话复述的一遍。

维克托听完,转而道:“哈哈,我觉得我的选择无比正确哦。”

“什么?”

“那就是……我们这样穿着,不就昭示了勇利和我,是彼此的吗。”

维克托每个单词都用低沉的嗓音,拖长了音调在勇利耳边及近距离的说着,这让勇利有种浑身都酥酥麻麻的感觉。

加上维克托本身无敌的颜值,勇利承认他直接完败在了维克托的攻势下。

“是是是。”勇利起先应和着,然后不知怎么的起了一点调戏维克托的念头,这个时候,他没有再去在意往来的人是否注意着他们,他一手挑起维克托的下巴,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接着转到对方的耳侧,沉声说,“我很高兴维克托这么做。”

语毕,勇利退了开去,拉了维克托的手,往前走去。

维克托脸上的呆愣转瞬即逝,他一手捂住耳朵,嘀咕了一句:“勇利变狡猾了。”

勇利佯装若无其事:“嗯?有吗?”

维克托的手放下,微红的耳朵颜色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白皙,他紧握了手心,点头如是道:“有的。但,我也很高兴勇利这么说。”

 

(15)

就像上个夏日祭一样,维克托又玩了一轮上次玩过的几个游戏。

射击、套圈、捞金鱼……有的依然打遍无敌手,譬如射击;有的依然失败,譬如捞金鱼——还是勇利上阵才得到了唯一一条战利品。

维克托手里拎着勇利帮他捞到的金鱼,突然朝着一个地方努努嘴:“瞧,尤里奥和奥塔别克在那边。”

勇利朝前看去,看到两个人正在一个卖章鱼烧的摊前驻足。尤里一边说着什么,接着也不知道奥塔别克说了一句什么话,让尤里笑了起来。

“我想象不出奥塔别克讲笑话的样子。”

维克托的话反倒是让勇利笑了:“我也想象不出。”

猝不及防间,维克托又调转了话题:“等晚上放烟花的时候,我和勇利说昨天没说的事吧。其实我反而是自己有点迫不及待了。”

“……维克托才是狡猾的人吧。”勇利嘴角的笑意带着点无奈,“你这样说了,却又不告诉我,现在离放烟花还有两小时呢。”

“就是要这样的感觉啊。勇利,有没有感觉到内心好像有只猫一挠一挠的?”

维克托一边说的时候,还做出猫抓的样子,嗷呜了一下。

这一下让勇利笑出声。

“勇利!”

熟悉的声音拉回了两人的注意力。听到这个叫她名字的声音时,勇利的眼睛一亮,抬眼后果然看到了自己青梅竹马。

优子和西郡以及他们的三个三胞胎孩子站在不远处,挥手示意,优子穿着浅黄色花纹的浴衣,整个人看上去如夏日的一轮小太阳。

这次回来长谷津,勇利有联系过优子他们一家,不过最近正好长谷津夏日祭的时间段,来长谷津旅游的人不少,有些人因为维克托曾经出现在长谷津的“冰之城堡”,所以慕名都会去那边的冰场上体验下,这也导致西郡一家工作繁忙。

勇利本打算在维克托和尤里想去滑冰的时候再去冰之城堡打招呼,结果没想到还有夏日祭这件事。

“接下来几天有空一定要来玩哦。”

“一定会的。”

维克托接着道:“那就到时候见啦。”

 

(16)

勇利是被维克托拉着走的,他本来还有些话想和优子、西郡说,但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维克托拖着欲走。

这可是以前维克托从没做过的事,等到只剩下两个人之后,勇利问了维克托为什么这样做。

结果……

“那当然是因为吃醋了。”维克托回答的理所当然,“勇利看优子的眼神让我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哈?没、没有吧!自从遇到维克托之后……”

勇利虽然在维克托之前没有任何恋爱经验,但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说清楚可是容易造成恋爱危机的。

想要赶紧解释的情况下,维克托一手放在勇利的脑袋上,轻轻地按了按,打断了他的话:“当然是骗你的啦。我很早之前和美奈子有聊过关于勇利的事情,她有透露一些这方面的讯息。不过没有说得很清楚啦,后来我想到你滑的‘伴我身边不要离开’不就是面对优子吗。那种滑冰的时候流露出的感情,可是骗不了人的……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我可比优子在勇利心里重要多了。”

最后,满满的笑意盎然传入勇利的耳中,让勇利松了口气的同时禁不住红了脸。

不过,即便维克托清楚地说明了并不会有误会,但勇利还是没有就此跳过这个话题,他想着有必要和维克托更清楚地说一下。

“维克托,我……我以前确实对小优……”勇利省去了那代表了感情表达的词汇,觉得要说出口还是不太好意思,毕竟这已经是一份不再存在的情感了。“在小优和西郡结婚的时候就没有去纠结了,虽然当初远在异国听到这个消息很难受,可是逐渐的,我也就放开了。后来,跳这个舞……我也仅仅是为了告别、甚至说是最后一次真正意义上摆脱这份感情。毕竟……严格意义上,小优是我的初恋……”越说越小声。

勇利吸了口气,抬起眼深深地注视着维克托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两种不同瞳色的眼眸对视时,仿佛擦动着火花。

这让勇利越发想要传达内心对维克托的爱,所以他继续着:“不过,自从维克托出现在我身边之后,我……”

勇利的停顿了一下,维克托空无一物的一只手勇利右手手指上的戒指,如引诱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的蛇一般,柔声催促:“勇利,说出来,我想听。”

“自从维克托出现在我身边之后,我的眼里开始只有维克托,到后来,心里也只有维克托了。”

——只有维克托了。

“我也是。”

那包含着无上柔情与爱意的磁性嗓音从勇利的耳朵,弥漫入他的四肢百骸。

这一刻,整颗心如同泡在了蜜罐里。

甜到极致,无需言语,只需用真心实意的微笑来表明这份心中的悸动与甜蜜。

 

(17)

不知不觉,昏黄的天空一点点被黑色的幕布遮盖起来,继而点缀上点点星光。

五彩的烟花绽放在夜色下,将抬头仰望天空的人们眼中映出那些斑斓的色彩。

勇利和维克托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河岸边,一步步踏上一个山坡的顶端。在寂静的气氛中,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人。

“勇利,我之前有说过你如果比赛拿了冠军,我们就结婚的话吧?”

两人驻足在山坡的围栏前,维克托首先开口时,让勇利的心一跳。

昨天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一种维克托或许会谈到这件事的预感。没想到,今天还真的就是如此。

“嗯,记得。”

勇利还记得,去年大奖赛总决赛下场之后,虽然他只获得了银牌,可维克托说关于结婚的话并非是开玩笑的。

或许当时出口,有些一时脑热,但说完后维克托发现他还真感谢这份脑热——因为将他潜藏于内心的话源于冲动而说了出来。

所以,在赛后他也有提起过,甚至要求和勇利一起回日本,告诉勇利的父母和姐姐这件事。

宽子、利夫和真利,勇利的家人全都目瞪口呆。

他们实在没想到自家的儿子(弟弟),居然会和他曾经最崇拜的花滑运动员,以及冰上的传奇选手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恋爱以及竟然还有了结婚的打算。

然后,他们欣然接受了。

没有多说什么,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因为胜生勇利找到了他爱的人,所以欣喜地接受了。

至于真正结婚到底是什么时候,两人当时只想着接下来的比赛,没有多去思考这个问题,也或许是下意识的没去想。毕竟,没有获得金牌就结婚,也有些操之过急,勇利还有信心一战,即使今年的大奖赛,维克托会重返比赛,可是他并不畏惧。

而这次回来长谷津,宽子的一席话,让勇利重新思量起了——要是未来真的一起生活,必定要考虑的问题。

维克托转身,与勇利面对面。

他的一只手蹭过勇利额头的碎发,随后从耳畔划过,停留在耳后的位置。

“昨天,我和你说要是退役后定居在这里很好的事,不是违心话。我那之后的只不过……我是想到……”维克托的眼神无比的认真,甚至带着些微的虔诚。“我调查一下日本关于同性相恋的相关法案,发现虽然目前日本全国已经通过了同性伴侣法案,可以享受租房等权益,但是在日本,这在法律上是没有合法效益的。”

对于生长于日本这片土地的勇利,在和维克托相爱的时候,就已经设想过这回事。在这个时候,当维克托真正用谨慎的口吻述说,好似为了防止戳到勇利内心脆弱的地方。

“嗯,然后呢?”

勇利抬手覆在维克托紧贴自己的手背上,他语调柔和,并没有因为维克托提到这么现实的事而有任何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昨晚还在不停猜测的心这时候反而异常的镇定。

大概是因为眼前爱人眼中的情感太过浓厚。

只是这样被看着,其中的煽情就足以抵消任何的不安。

“等我们都退役之后,如果在日本定居,没办法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法律同性伴侣结婚证的话,勇利是否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勇利听到维克托如此说道。

震惊一闪而过,然后勇利笑出声,反问道:“怎么会?”在维克托张口要说什么之际,他忽而感慨道,“我在维克托心里,原来是那么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啊。”

“有点呢。以前的勇利动不动就会哭啊,所以不知不觉,我就没办法避重就轻地看待这件事了。”

维克托说的还真是一语中的。

也是,维克托刚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留在他身边作为我教练的时候,他一直都有些害怕,害怕什么时候维克托就离开了……

可是,后来他是心甘情愿让维克托重新花滑这个世界的,因为在冰场上驰骋的维克托,爱着花样滑冰的维克托,更是让人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的让他深深地爱着。

在那期间,曾经数次流露过的不安,早在两人日日的相处中被消磨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满满的安稳与坚定。

安稳于两人彼此坦诚,相互依靠的关系。

坚定于两人不会动摇,牢不可破的感情。

这些话,勇利觉得没必要完完整整的说,因为从相识到相连至今的时光,维克托一定了解他对他的所有所思所想。

只不过,维克托似乎因为当局者迷……在顾虑他是否会因为对两人关系联系起来的一纸证书的效益而会有所不安。

啊,说起来,他又何尝不是当局者迷……

如此想着,勇利也将宽子对他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维克托。

“我妈和我说啊……”

当时说到了结婚定居的话题,母亲附耳对他说,要是以后真的要定居,他们不会强求勇利留在日本,就算留在了维克托居住的圣彼得堡,亦或是可以获得真正同心伴侣结婚证书的异国他乡,他们也不会介意。

胜生勇利永远是他们儿子,而维克托也已经是他们另一个儿子。

不论任何时候,“乌托邦胜生”永远为他们敞开着大门。

“我妈是这样想法。而我,觉得不管在哪里,只要有维克托在的地方,都可以。在哪里,都可以和维克托一起滑冰,再好不过。”

——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天上的烟花不断地于天际怒放,一朵一朵,从夜空裂开,又缓缓坠落,最后湮灭。

两个穿着同款花纹浴衣的男子身姿挺拔,一五官俊美,一五官端正,他们站在山坡的栅栏前,眼中只有彼此,只剩下彼此。

最后,唇与唇靠近,碰触,不分彼此。

 

(18)

当宽子和勇利说出他们一家人的想法时,他内心其实是有些忐忑。

忐忑于维克托不知道也是否如他一样的想法。

毕竟,结婚这件事,从提出到设想一直都是维克托在说以及下定论。勇利看似作为被动者,心里又是那样的心甘情愿。

当初,送给维克托戒指,他没有想的那般深远,真的只是为了宁静安神。却因为两个国家不同的风俗习惯,导致了后来的乌龙。

接着,虽然维克托知道了是乌龙,但并没有打算收回那时候面对众人所说的话。即使当时语气不够认真,可是他后来告诉勇利,他其实说出这些话时内心是挺紧张的。

索性,当时勇利的好友披集那样的反应解了围。

而勇利看上去半推半就,极度羞涩的样子,更是让维克托坚定了这个想法。

今天,这样的状况下,这是第一次,勇利表达自己对未来的展望。

所以,维克托又怎么可能不给勇利一个最真心诚意的回答呢。

“勇利,不用顾虑我哦。我如果要是想定居在这里的话,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影响我的决定。你也知道,我和我家人本就不算亲近,家里对于我处于放养原则,所以……”

无需再多言,两人相视笑着。

“嗯,我知道。”

勇利抓紧维克托的手,转身面向夜空。

不知道是否是天上的烟花太过刺目,映入眼帘时,耀眼的光隐隐将他的瞳仁逼出了泪光。

勇利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他再次面向维克托时,看到维克托只是温柔地凝视着他,于是他说:“维克托,今年的比赛,我会努力的。我可不打算输给你。”

“哇哦,勇利能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看来是信心满满啊。”

“嗯,因为是最后一年了。”

“我也一定会全力以赴。勇利……”

“维克托?”

“我真得很庆幸自己去年做出成为勇利教练的这个决定。”

“……那时候,真是完全不容拒绝的维克托教练。”

“都怪勇利忘了,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

“……好吧,我的错。”早就知道自己曾经在banquet中做过什么的勇利,认错的同时还是想着不要继续这种羞耻的话题了吧,可是接下来出口的话,也不知道因为烟花晃了神,脱口而出了一句,“烟花真美啊。”

那一刻,勇利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刚才太过美好的感受,以及对未来的希冀挤走了智商。

“是啊。以后每年都想看一次。”

然而,维克托珍而重之地回应。

勇利呆呆地看到维克托闪亮,如坠入了星辰的眸子,而后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他听到自己说——

好啊,以后每年一定都来看,和维克托,和马卡钦一起。

 

(19)

勇利的家人是在晚饭过后来到夏日祭的,等他们在烟火大会结束,漫步回到起始地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其乐融融正站在一块儿聊天。

走上前,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尤里和奥塔别克的身影。

正当维克托要问,那两个小孩去哪里之时,奥塔别克牵着尤里手走了过来。

勇利和维克托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抑或是调侃。

两人之间和先前不一样的氛围,大概也是在看烟花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这次你们回来,马卡钦没一起来。”在回去的路上,真利有些遗憾地说。

“下次我们一定带马卡钦一起回来。”维克托说。

这次休假,马卡钦本来是要一起回来的。但恰巧那几天训练,米拉的家人正好过来看望她,在训练场看到马卡钦的时候一见倾心,维克托后来又打算去长谷津休假,米拉的家人就说这休假时间能否让他们代为照顾马卡钦。

因为米拉的父母本身就是自己开了宠物医院的,所以维克托格外放心,顺便在临行前千叮万嘱马卡钦这次千万不要再偷偷摸摸乱吃东西了。

一路上,众人东聊西侃,并没有因为语言问题而产生什么尴尬。

不懂的自然有人翻译,疑惑的自然有人解释。

分别之际,优子再次邀请勇利等人一有空就来“冰之城堡”,她等着他们。

美奈子也说去的时候和她说一声,她空下来一定去围观欣赏。

再次回到“乌托邦胜生”时,时值九点多,尤里拉着奥塔别克去澡堂,说是让他体验一下露天温泉。

奥塔别克听到尤里说要去澡堂,面上依然面无表情,耳根却隐隐有些红了。

勇利注意到这点,内心惊奇奥塔别克原来这么容易害羞,而表面上只是关切的提醒道:“不要泡太久哦。”

“啰嗦,我当然知道的。”尤里这话听着有点不耐烦,不过表情倒是没有不快。

等到室内只剩下勇利一家和维克托之后,维克托说:“大家,我和勇利有点事要和大家说一下。”

 

(20)

餐桌前,维克托和勇利跪坐着,面对胜生家三口人。

“关于定居的事情,我和勇利谈过了。”

室内明亮的灯光将每人的表情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维克托少有的谨慎样子,勇利有些紧张将维克托的话一字不拉的的翻译给了家人听。

宽子的温柔等待,利夫的傻乐注视,真利的认真聆听。

“大奖赛确实是我和勇利目前最看重的事情。而关于结婚定居的事,等今年这届大奖赛结束,我们会在仔细的讨论再决定。”维克托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喜欢长谷津这个地方,也很乐意呆在这片土地。”

勇利知道维克托应该是倾向留在长谷津的,只不过不到最后正式决定,还无法百分之一百的肯定。

谁也不知道,之后他们会不会因为某些事情而改变想法,也就不会说出肯定的答案。

宽子并不奇怪他们还没有正式定论的决定,不过在听到维克托自己的想法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说:“具体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就好,真的到时候决定好了,再告诉我们也不迟。反正不管如何,我们这里都是你们的家。”

勇利将母亲的话和维克托一说,维克托松开勇利的手,直接一个前扑,当场给了宽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后,维克托放开宽子,笑着说:“谢谢,妈妈。”

“还有爸爸呢。”利夫指指自己。

不等维克托出声,真利也指了指自己:“叫姐姐哦。”

两句简单的话并不需要勇利翻译,维克托也听懂了,他看了勇利一眼,勇利早已是满脸通红。

随即,维克托乖乖地按照利夫和真利的指示,分别叫了他们。

勇利听完,觉得自己的脸上估计可以煮鸡蛋了:“这个……是不是太快了?”

维克托眨了眨眼睛,反问:“爸爸,妈妈,姐姐,你们觉得快吗?”

“不快不快,正好正好。”一家人异口同声,全是笑语晏晏。

“……”

勇利无语凝噎,手再次被一股力量握紧,转头时与那道充满爱意的眸光对上。

这一瞬间,没有什么快不快或者不合时宜,唯有——

能够遇到这个人,不管是否是具有合法效益的伴侣关系,此时,没有比在这种时刻下成为一家人再美妙的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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